警没说他胡乱捣蛋,直接一句话,他还未成年,改名字只能由监护人过来操作。
冯子昂直接蔫吧了。
等到他自己年满十八岁以后,他又觉得叫什么名字压根没意义。因为即使改了名字,他也不能改变他是他父亲儿子的事实。即使他将身上的血全部换成新的,三个月以后血液依然会被骨髓新造出的血代替。这是根植于他骨髓深处的东西,就算他死亡,都无法磨灭的东西。
冯子昂转头看着许婧,后者似乎有些紧张,下意识地低下了头。她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讷讷开了口:“那个,冯子昂,对不起。”
她结结巴巴地说了下去:“不好意思,我恐怕没有办法将来为你工作了。那个,我家出了点儿事情。我弟弟妹妹都还小,还在上学,我不能这样一走了之,我得照顾他们。”
越说到后面,许婧的思路越慢慢清晰起来。
是的,她曾经考虑过担任冯子昂的私人营养师。这意味着她的服务对象只有冯子昂一个人,而他恰好不是一个难相处互动人。尽管他不善言辞,一天都说不了几句话,但他从来不曾对她抱怨过什么。无论她做什么给他吃,他都吃的一干二净。
许婧曾经了解过电竞选手的生活状态,他们需要一天十几个小时坐着打游戏做练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