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。”
“这花又不会说话。小相公怎么认得是老相公和老夫人?”
“你没见左边那朵昂着头,喜滋滋的,恨不得要飞的样儿,不是我娘是谁?右边那朵半垂着头,不情不愿,却又不好违拗,勉勉强强、应应付付的样儿,自然是我爹。但凡上庙、看灯、踏春,他们两个哪回不是这样?众人都说我娘贤德,其实她那性情最受不得拘管。别的花她不变,偏要变朵蒲公英。自然是想,生时服侍公婆,贤德了半辈子,死了便该随性任意,四处畅快游走。等春末花谢,结了绒朵,那时不管我爹愿不愿意,都得随她一起飞了,哈哈。”
“这么一说,还真的像。老相公、老夫人,犄角儿给你们磕头了。”犄角儿说着跪了下来,朝那两朵花连磕了三个头,“老相公,老夫人,你们也瞧见了,小相公虽没胖,却也没瘦,每天都穿得这样干干净净、齐齐整整。从来都早睡早起,也不出去耍闹生事,二老就请放心。朱家那边一直在等,到五月初三,孝期满了,犄角儿会催着小相公把朱家小娘子迎娶过来,到那时,小相公饭食起居就有人上心照管了,二老就越加不用忧心了。”
张用也拜了三拜,这时一阵清风吹来,那两朵花一起摇了摇。“娘又不耐烦了,孩儿就不搅扰二老赏春景了。”张用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