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了那人。”
    “你家小娘子出来说了什么?”
    “小娘子隔着帘子,只对那人说了两个字。”
    “哪两个字?”
    “我去。”
    “信里写了什么?”张用越发好奇。
    “我也说不太明白,似乎是一百个公公开铺子啥的。”
    “莫非是《百工谱》?”犄角儿插嘴。
    “对对对!就是这个名儿。”
    听到《百工谱》,张用忽然想起,正月间,他的好友李度引着一个姓宣的主簿来寻他,正是为《百工谱》。那人说是奉工部之命,召集京城百行,欲编修大宋《百工谱》,邀张用前去和京城其他名匠一同商议编订。
    天底下的人与事,张用最厌的便是官府。那主簿说的,他一个字都懒得听,倒发起疯症,又笑又骂。那个宣主簿虽然羞恼,见他是真疯,又有好友李度在一旁劝解,才没有计较。
    看来,去寻朱克柔的正是那个宣主簿。不过,他没有开言,继续听阿念讲——“过了几天,小娘子像是中了那猪头肉的邪魔,不顾娘又哭又骂又劝,执意雇了轿子,让我跟着,就去了银器章家。”
    “她去银器章家做什么?”
    “那堂屋里坐了许多男人,屋角摆了架屏风,小娘子就坐在那屏风后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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