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知他讲的是不是真话。不过瞧着似乎不假。张用嬉笑着搀住那妇人离开后,柳七身边一个豁牙老汉立即口水飞溅大声讲论起来,柳七才知道那丢了的女子竟也不是寻常民女,织的刻丝连当今官家都题诗赞过。
他忍不住凑过去问了句:“那两个轿夫叫啥?”
“一个叫乌扁担,一个叫任十二。”那老汉随口一答,又阔谈开去。
柳七虽已疑心是这两人做的,真听到两人名字,心里仍然一惊。他来这里,正是顺路来寻乌扁担。
乌扁担是他同乡旧友,原名叫乌五,他们几个同乡故友昨天才聚过。见面后,大家听说了一桩凶案,个个都惊慌无比,早早就散了。临走时,乌扁担又跟柳七借了十文钱。
钱财上,柳七向来和人划得极清。尤其朋友之间,最怕借钱。对方若不还,讨又不好讨,不讨又闷气。更莫说零碎小钱,过个三两天,对方恐怕就忘了。自己心里却平白生个暗疥,说痒不痒,说痛不痛,却始终不畅。因此,他只愿活得如柳永那句词,“雨过月华生,冷彻鸳鸯浦”,清清冷冷,各不相欠。
乌扁担正相反,一天挣不到几个铜钱,却伙着那个任十二,吃酒、赌钱、寻妓一样不肯漏,钱不够了就借,借了不但不还,倒像人欠了他一般,到处跟人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