烫。
就像柳七自己,苦熬了两年,才算有了这点微末营生。除去吃住,连添件新布衫子,都要思量许久。
他生得面皮比其他人白净些,又身子细瘦、好静少言,同伴们都谑称他为“柳探花”。他这样的体格,若去做力夫,自然比别人更吃力,他也实在不愿做那些粗重活儿。他听另一个朋友麻罗劝说,“一门手艺通,银钱来无穷”,便开始寻思出路。
来京城一个多月后,有天他在街上闲走寻活路,经过一家富户时,无意中瞧见一个中年汉子坐在那雄壮院门边一只小凳上,膝上放着团绿彩彩的物事,拈针引线在缝。看那物事,像个包了绿绸的圆箩,周边高,中间凹,上头还绷起个半圆绸篷子,不知是什么。他正在纳闷,那汉子咬断线头,收起针线,似乎完工了。一个绿衫丫头抱了只浑身雪白的猫走了出来,笑着将猫放进那绿绸篷下。猫不愿卧,那丫头抚弄了半晌,猫才蜷卧下来。柳七这才明白,那竟是个猫窝。更稀奇的是,又一个绿衫丫头走了出来,手里拿着两陌铜钱。她里外瞧了瞧那猫窝,而后将两陌铜钱递给了那中年汉子。中年汉子弯腰谢过,收起钱走了。
这也是一种营生?这物事竟值两陌钱?
柳七又惊又恨。都说人富易癫,这汴京城的富贵人更是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