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开。他有些吃惊,小心向里望去,院里花木繁茂,也落了一地的花,静得没一丝声响。他望了一阵,仍不见动静,便抬腿迈过门槛,轻轻走了进去。一眼就瞧见一顶轿子搁在院门左边,半旧绿绸轿帘上绣着个“王”字,正是乌扁担受雇那家的轿子。轿子后面靠着门墙有间小瓦房,柳七上回来时,乌扁担带他进去过,那老院公就住在这间房里。
    柳七轻步走过去,见那屋门虚掩着,便轻唤了一声,却没人应声。他走到门边,轻轻推开门扇,探头朝里一望,顿时惊了一跳。昏暗中,炕边地上趴着个人,脸歪向门这边,眼睛瞪着,嘴巴大张,一丝不动,是那个老院公。他忙又朝炕上望去,一望之下,更是头皮飞奓,惊叫了一声。
    炕上并排躺着两个人,都一动不动,每个人嘴里都含着根萝卜,脖颈下、枕头上各浸了一摊血。
    犄角儿高高兴兴和阿念一起出了院门。
    他回头望了一眼,见区氏坐在廊檐下,面前一只大竹箩里满是豆子,区氏边拣豆子边哭。张用则四肢大张,仰面躺在院子正中间,对着太阳,闭着眼,嘴里不住念叨着什么。犄角儿早已见惯,知道张用又在苦想他的水运仪象台,只可惜那身才换了两天的干净白衣裳。
    旁边那棵梨树上一朵枯花被风吹落,盘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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