裱字画?”
    “我是开封府差来公干,寻你店里一个叫麻罗的。”
    “麻罗?昨天他出去后,再没回来……”
    柳七扶住大路边一棵老柳树,险些背过气,腿抖个不住。
    刚才在那宅子里,他强忍着惧怕,小心走了进去,避开地上那老院公的尸首,隔着炕几步远,壮着胆朝炕上那两具尸首瞅过去,靠窗的是乌扁担,靠里的是任十二,都仰躺着,双眼紧闭,脸色青紫,嘴里插着红头萝卜,萝卜上还沾着泥,萝卜缨子已经蔫萎。两人脖颈下都被割开一道深口,血流满侧边枕席,血色已经乌红……柳七惊得没了魂儿,呆立了片刻,打了一个寒战,随即怪叫一声,早忘了词人的仪态身段,几乎哭着逃离了那宅院,飞穿出林子,慌奔到大路上,看到日头高照、行人往来时,又连连回头,见没人跟着,这才敢停下来。
    自出娘胎,他从来没奔得这么快过。半晌,才渐渐缓过气来,头皮却仍发麻,脚踩在地上都是软的。原本装了一肚子的曲子词,这时空荡荡只剩一颗心,芥辣瓜儿一般,悬吊在那里。
    他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事。行凶者是谁?难道真是他?
    想起昨天的事,柳七不由得又打了个寒噤。
    昨天是他们一伙同乡每年的清明聚会,大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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