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该怎么办,但至少不能在这里久留。可才走了几步,身子虚乏得几乎要栽倒。他这才想起,自己跑了这一上午,一粒米、一口水都没进。肚里饿意升起,头上冒出虚汗。他用袖子抹去汗水,瞧见斜对角有个小茶肆,清冷无客,便走了过去。
    刚坐到靠外那张桌边,正要唤那店主,却见一个人埋着头、慢吞吞从城门那头走了过来,身材矮瘦,一身灰旧布衫布裤,身上背着一捆麻绳、一个布袋,袋口露出锯子、斧柄,是马哑子,同乡九友中的一个。马哑子原名叫马百,原先在家乡做过些木匠活儿,来京城后,跟人学手艺,做了个箍桶匠。
    柳七一向不愿和马哑子说话,这时却巴不得有个人陪着。等他走过来,忙唤了一声。马哑子听到唤,停住脚,怔怔望过来,认出是柳七后,愣了一下,目光中透着慌怕。
    柳七瞧着有些不对,忙站起身迎上去。马哑子先朝茶肆里望了望,见那店主在里间没出来,才咽了口唾沫,声音发着颤,低声说:“解八八和唐浪儿也遇害了,和江四一样。”
    “啊?”
    “解八八还没死,我没敢进去瞧,只在力夫店外头听人议论,说脖颈上挨了一刀,极深,虽说请了大夫医治,九成怕是救不活了。我去寻麻罗,麻罗也不见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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