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你敢不敢去问?”
犄角儿听她这么一说,果然有些不敢了。
“不敢吧?”阿念又笑起来,“莫怕!你躲在我身后,我去问!”
说着,她转身朝胡老鸮走去,犄角儿忙跟了上去。
“胡老伯!”阿念笑眯眯地侧身道了个万福。
“你是……”胡老鸮瞪眼瞅着她,那对眼珠发灰,目光却果然像有钩子一般。
“您不记得了?我和这家的阿翠是好姐妹,我常来这里。昨天傍晚,我从里头跑出来,险些摔倒,多亏您拉了我一把呢。我娘常说,别人给你一根草,也得当成金珠宝。您拉那一把,起码是一捆草。”
“呵呵,原来是你,昨晚天暗,没认出你模样。”
“老伯,章家的人仍没回来?”
“没。他家搬来这里已经十来年了。就算章员外回河北,家里男女仆人至少要留几个,从没这样过。院门一直开着,却一个人都不见。我不放心,过来看看有没有贼。昨天夜里我似乎听见里头有动静,却被我那老婆子拽住,死命不许我过来瞧。”
“对了,他家前一阵来了好些客人,都是些什么人?”
“章员外结交广,官员、富商、匠作、道士、和尚、歌伎……除了当今官家,怕是没有不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