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。”
“你早起看到里头亮着灯?”
“嗯。刚刚才灭的,该是油烧尽了。”
程门板走到那门边,推了推,里头闩着,推不开。他回头吩咐范大牙:“把门撬开。”
范大牙忙从袋里掏出一把小刀,蹲到门边,把刀伸进门缝,慢慢拨开门闩,而后起身让到一边。程门板轻手推开了门扇,一股霉味混着汗臭味扑鼻而来。他先朝里上下左右仔细查看了一圈,并没发现什么,这才小心走了进去。屋里极狭窄,靠里墙是一张旧木床,一床旧被子叠放在床头,旧褥子平展展的。门后是一只旧木橱。右边靠窗则是那套桌椅,死者马百仰靠着椅背僵坐在那里,桌上有个粗陶灯盏,盏里的灯油已经烧干,只剩一小根焦黑的灯芯。
他在屋里四处查看,并没见到任何可疑之处,更不见凶器。木橱里只有几件破旧衣物,底下压着个小布袋,里头有四陌铜钱。他又弯下腰去看床下,只有一双破麻鞋、一捆麻绳、几块木条,其他再没发现什么。
难道是鬼?他心里一阵发寒。前三起萝卜案多少还能想象凶手,到这一起,门窗紧闭,毫无声响,又一直点着油灯,人却被杀。这案子越来越诡异,也越来越无痕迹,根本不知该从哪里入手去查。
他站在屋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