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,细品其中滋味因由。胡小喜和阿念却都用手指捂住了鼻孔。
    那老衙吏先走了进去,张用忙笑着跟上,房子里有些昏暗,臭气越发熏人。满屋排满了简陋木板床,床上停放着尸首,都用旧麻布罩着。床脚用细麻绳拴着张白纸,上头写着字。那老衙吏走到右边一排,一个一个检看纸上文字,到第四张床时停住了脚:“就是这个。”
    张用走过去伸手一把揭开了麻布,底下露出一具尸体,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,头戴灰头巾,身穿旧布衫,面孔已经有些青黑,眼看就要腐烂,脖颈上一道深口,血水也早已凝得乌黑。张用凑近那张脸仔细打量,眉毛浓黑,眼窝微凹,鼻梁挺直,厚嘴唇,鼻翼两侧纹路有些深。神情虽已僵住,瞧面相,却仍能想见生时当是一个诚朴人。张用回头问:“他身上有什么物件?”
    “都在这个袋子里。”那老衙吏从尸体脚边抓起一个灰旧布袋,将里头的东西倾倒在床边空处,只有几样东西——一小串铜钱,一块肥皂团,一盒胭脂,一张绿绢帕子。
    张用一样样拿起来细看,肥皂团和胭脂都是新买的,没用过。他展开那张绿帕子,见里头包着一绺乌黑头发,用一根绿绳扎成了一个小卷儿。
    “那是阿翠的帕子!”阿念忽然叫道。
    “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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