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再没有比你更要强的。”他顿时醒悟,自己最大的长处就在要强。人要安命,自己的命便是要强。
于是,他咬紧了牙一直要强到了今天。其间艰难苦楚,他一个字都没跟外人讲过,包括妻子于氏。
可张用那嬉笑挥洒,顷刻间便将他的要强之心击碎,将他扔回到当年之无望中。他坐在那里,心中一片灰凉,却又不能露出颓然之色,让人瞧见。
他正沉着脸,硬挺着身躯,等待胸中郁乱舒解。一个小吏匆匆奔了进来:“程介史,您果然在这里!左军巡使顾大人让您赶紧去五丈河升庆坊下河湾,那里又出了一桩命案,死了好几口人!”
程门板正想寻一件事来排遣,忙站起身,回头让那个仵作去青林坊查验马哑子的尸首,又让那个小吏回府里捎话,叫人将解八八、唐浪儿和马哑子的尸首运走。交代完后,他立即骑上驴子往北边五丈河赶去。心想,无论这桩新案子有多繁难,也不许旁人插手。
到了东北水门外时,已近正午,他才想起来,自己一早便没吃饭,这时饥火烧起来,额头大滴渗出虚汗。城门外街两边有些小食店,他却不想耽搁,越晚到凶案发生地,案子便越难查。他见路边有个饼店,驴子都没下,摸了十文钱出来,买了两个和菜饼,一边干咽一边赶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