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,阿翠已经伸手扶住他的臂膀,慢慢搀着他起来,一步一步轻挪,穿过庭院,走到厅堂旁边一间侧室里,那房中有些昏暗,隐约可见中间摆着一副桌椅,正墙立着博古架,上头摆列着些铜鼎、铜爵、盆景。侧墙一架大书柜,摆满书册,木格边沿镶着缠枝铜纹。靠窗果然有一张竹榻,上头铺着绿缎面薄褥子。阿翠将他扶到竹榻边,小心扶他躺下,又取过一只包了绿缎面的竹枕,搁到他头下。
除了生病有娘照料外,胡小喜哪里被人这样近身服侍过?何况阿翠手臂这般软嫩轻柔,那身上香气更是早已将他熏醉。他微闭起眼,都不敢直视阿翠。阿翠轻声说了句“公差哥哥,你就好生躺躺”,随后便轻步走了出去。
胡小喜忙侧耳细听,阿翠沙沙脚步声行至院门,走了出去,片刻后,响起驴铃声、驴蹄声,阿翠将他的驴子牵了进来,牵到院子左边角上。他的心里一阵甜喜,驴子牵了进来,阿翠自然是要留他在这里过夜。想到此,他的心咚咚剧跳起来。阿翠的脚步声又轻快地转往院子右边,之后便听不见了。
这时,屋中越发昏黑。胡小喜躺在那里,心里不住歪想出种种香情艳景,头脑一阵阵晕胀。过了许久,阿翠脚步声又响了起来,他顿时大大咽了口唾沫,身子也随之一僵,屏息静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