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汴河向东到金梁桥。
    于仙笛便骑着驴子先到了便桥,桥南边沿街都是丝线布帛铺子,他挨着寻过去,果然瞧见一家门前立的木牌子上写着“何家绒线锦帛”,便拴了驴子走了进去。店里只有个中年妇人。
    于仙笛取出那团丝线:“这位大嫂,请问这丝线可是在你这里买的?”
    那妇人接过线团瞧了瞧:“是。这丝线倒是各家都有,不过这白绳是我扎的,应该不差。这位相公问这个做什么?”
    “我是来问个人,上个月初八那天,是否是一个年轻男子来买的?”
    “上个月?我这里每天主顾进进出出的,哪里记得住上个月的事?”
    “劳烦您再细想想,那人二十三岁,生得清瘦文气,穿了件旧青绸袍子。”
    “记不得。”
    “那大嫂记不记得一个叫阿青的女孩儿,常来您这里买丝线?”
    “在彩画典家做使女的阿青?她我怎么不记得?爽爽利利一个女孩儿——哦!我记起来了,上个月月头上,是有个年轻相公来买绿丝线,都快傍晚了,他进来先问阿青是不是常在我这里买丝线。我说是,他才说要买绿丝线。我取出线样儿让他选,他比照了半天,才选了这四样绿。我当时还暗暗想,一个男人家还这般细细琐琐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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