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撵着去浑搅浑招的?咱们虽欠了那五家一些情分,可这些年,哪个节气咱们缺过礼数?这该报的也算报得够了。他们出一两银子,只是牛身上掉一撮毛,咱们还一贯钱,却是斩下条牛腿来。再说,他们若诚心要你好,为啥从来不教你些彩画本事,让你也升进升进?他们五彩六颜的,一家比一家明艳,你却一辈子只在黄泥里打拌。”
    黄瓢子最怕惹事,本就有些疑虑,阿菊又比他更有成算,听浑家这么说,越发犹豫起来。但转念想到,父亲死得早,自己本事又低,这些年来,全仗其他六家帮扶,生计才算得了稳靠。张用若只是戏耍,那再好不过。可他说这事时,并不像说笑,反倒一再叮嘱,这事得极隐秘,去打问时,一定要小心,千万莫让那几家人察觉。万一张用说的是真事,这人命天一般,哪能不管?
    他一向顺着阿菊,这回却拿定主意,不管真假,都去探问探问。阿菊死劝不住,恼得丢了句:“起头拧,到头悔。你若不顾惜这家,便随你去招灾引祸!”说罢蹬掉鞋子,衣裳都不脱,上床躺倒,脸朝着墙,再不睬他。他也脱衣吹灯上了床,赔着笑让阿菊脱了衣裙再好生睡,阿菊却一动不动。他又温声劝道:“我只是去探一探,又不做啥。别的不说,若不是史行首和其他几家热心出力,你我能

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