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严,儿子才学会走路,便教他习学彩画。到如今,其子功力已自不俗,气象又天然华贵,人称“史小雅”。但毕竟年轻,天资似乎也略有不及,功力比父亲尚差了许多。
至于史家上百弟子徒孙,史家祖传妙技自然不肯轻易外传,即便有灵气、悟性,肯吃苦,也得不到真传。
因此,自史大雅摔伤了手臂后,五彩史家后继乏力,已不如往昔,被碾玉典家、杂间黎家夺去了不少光彩。黄瓢子瞧着,都替史大雅惋惜,为此常被阿菊贬嘲。这时,他又不禁担忧起来,若是史家再遭些灾事,怕更是秋苗遇早霜,难缓过气来了。不过担忧完,他又自嘲起来,史家再不济,根底家势仍在那里,就算从此衰倒,毕竟显达过许多年。自己这辈子便是拼死,也挣不到半分那等富尊。
左右寻思间,已来到了史家,院门关着。每年过节,他都要来这宅院拜望史大雅,虽说不上两句话,这宅院也远不及那些达官显贵门庭,他却都始终像寒士登科入朝堂,总是满怀欣悦荣耀。
他整了整衣服头巾,从木箱里取出一罐姜豉,又顺了顺气,这才走上台阶,抓起那镶了狮子头的铜门环,轻叩了两下。半晌都没人应门,他稍稍加了些力。这回有人从里头应了一声,他认得那声音,是史家仆人老江。老江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