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?他忙凑上前半步,却不知该如何开口,想起浑家阿菊说过,与人攀话和蒸饭一般,最怕断了火、冷了汤,不管顺不顺理,眼里瞅见啥,拎起便说,万莫梗在那里。他眼睛急扫,一眼瞅见史小雅肩头沾着片柳叶,忙开口说:“柳叶!”
史小雅听见,回过头有些纳闷。黄瓢子忙补了句:“小官人,您肩膀上沾了片柳叶。”史小雅扭脸瞅见,伸手挥掉那片柳叶,道了声谢,随即转头唤门,一眼都再不瞧黄瓢子。这火仍断了。
黄瓢子又急急在史小雅身上扫寻,却再寻不见啥可说的话头。这时,门吱呀一声开了,仍是老江。
“老江,我爹回来没有?”
“没……”
史小雅不再言语,将驴绳丢给老江,随后快步走了进去。黄瓢子见老江没接住驴绳,忙上前弯腰抓起来递给老江,老江接过去只随口说了声谢,把驴子扯了进去,随手又关上了院门。
黄瓢子立在那里,空张着嘴,一个字都未来得及说。
于仙笛又来到便桥沿河一带。
典如琢那晚进那家酒肆前,一定是遇见了某人,生了些事,否则不会失魂落魄独自去吃酒,那个人应该正是令他寻短见的缘由。只是,酒肆还好挨家打问,若是在途中遇见的那人,又是暮色昏黑中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