瓢子都有些局促,一个字都不敢多言,生怕惹得孟青山厌烦。他曾听阿菊说,岳丈何飞龙最好热闹,性情正与孟青山相反。当年何飞龙几次邀孟青山一同去欢聚畅饮,都被孟青山冷拒,令他当众难堪,因此,两人始终不和。黄瓢子不知道自己今天这般冒冒失失过去,会不会惹恼孟青山。何况,看五彩史家、杂间黎家,似乎并没有出什么祸事。孟青山那般清冷人,恐怕更不会卷进什么是非中。
    黄瓢子犹豫了一阵,忽然想到孟青山的弟弟孟清溪。虽然一母同胞,两人却大为不同,孟清溪手艺远不及兄长,性情却极躁进,事事都要争出头。每回彩画行相聚议事,孟青山能避则避,孟清溪却不请自到、次次不缺。不论关不关己,都要强说几句,却极少能说得近理。又一张口,嘴角便要斜撇,人都背地里笑他是“孟歪嘴”。
    黄瓢子心想,青绿孟家若遇事,怕也该是弟弟孟歪嘴,不如先去他家瞧瞧。两兄弟家其实在一处,孟歪嘴好酒好赌,不置家业。孟青山只得帮扶他,将自己那座园子分了几间房给弟弟,出钱替他娶了亲。又嫌弟弟成日呼朋聚友,不得清静,索性起了道墙,给弟弟隔出一个小独院。
    黄瓢子提着箱子一路来到陈桥门外,寻到孟家那座宅院。东边青瓦粉墙围着一大座园子,里头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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