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道:“迟了,迟了。恐怕已经做下了。”
“什么?”毛球夫妇一起问道。
张用正要答言,又有个人走了进来,是黄瓢子。
第十七章 黑犬
人生而静,其情难见;感物而动,然后可辨。
——《棋经》
张用睡了个饱足,天大亮才起床。
昨晚黄瓢子来讲过自己去彩画行那几家打问的经过后,胡小喜和范大牙又接着登门求助。张用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,闻到胡小喜手中那个纸包里油煎蛤蜊香气,先一把夺过来,一边坐下剥开吞吃,一边听两人讲述。听完之后,他忍不住大笑起来,却并非由于好笑,而是诧于人心之贪狠愚执。
那几人愕然望着他,他却丢下最后一个蛤蜊壳,搓了搓油手:“我困了,各位先回。鼻泡小哥,你去告知你那个门板上司,让他召集彩画行五装二刷那几家,明早在彩画行行所碰面,这几桩事情咱们明天一起了结。缺牙小哥,你去工部寻一个叫何奋的文吏,看他现在哪里。若寻不见何奋,再去打问一下,平日常替他送信的是谁,前两天何奋是否要他去彩画行几家送过信。若寻见,叫那人明天也去。”
说罢,他丢下那几人,走进卧房,躺倒便睡。今早醒来后,肚皮饿得几欲生烟,他脸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