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览文墨,书画双绝,于典正精雅之外,更求自然韵致。翰林画师画花鸟,个个都须精求是否合于时辰、节候、天气、物理,些微差错,官家均能一眼看出。艮岳的楼台馆阁自然也得尽力与这山水景致相合。这一门,黄岐向来没有深研过。
    技艺一行,初学时,如同撒种种苗,随处皆可,任何一门都易入手。等学到深处,便成了大树,根深难移,不再是人习艺,而是艺使人。就如人说话口音,一旦养成,再难更改。若想另换门径,千难万难。何况这回图稿,时限极短,仓促间哪里能迅即学到?
    而云戴,本就精于山水园林造景,最擅楼台亭轩与花木水石之呼应掩映。李度则一向心无成见、因势赋形,见了艮岳奇峰秀谷,自然能生出许多佳构妙思。对此,黄岐不能不忧虑。
    好在年初,一桩事牵扯了李度的心思。工部编订《百工谱》,李度被邀去参议。听到《百工谱》,黄富贵自然也难免心动,但李度是官户出身,其父李诫又曾奉旨编定《营造法式》,他入《百工谱》是理所当然。想要争,得费些气力。艮岳楼台图稿时限又紧迫,黄富贵反复盘算后,只能弃掉那一头,只专心攻取艮岳这一头。谁知上个月,李度竟不知下落,四处寻不见。听他徒弟说,艮岳楼台画稿才完成一小半。今天是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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