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动弹不得。
    这时,自己卧房那边传来陈宽和那厨子的说话声,接着厨子夫妇离开了。黄岐呆坐在那里,如同大病了一场。半晌,徒弟陈宽走了进来,神色极怪,又似要哭,又似要笑。黄岐这时一个字不愿说,更不愿听,便抬手摆了摆。陈宽犹豫片刻,小心出去了。
    黄岐直坐到夕阳落下,屋里渐渐昏暗,心绪才渐渐平复。这时,外头那狗吠叫起来,半晌,院门开了,有人说话,而后院门又关上了。接着,脚步声从前厅传来,一直走进他的堂屋,是门值崔秀。
    “黄大作头,画稿送来了。”崔秀将一个贴锦长木盒小心放到画案上,望着黄岐,犹疑片刻,忽然又开口,“黄大作头恐怕不知道,小人父亲曾与您相识,他名叫崔升。小人一直疑心父亲的死与您有关,今天才知道是被当年那船主害的。小人错怪了黄大作头,实在是对不住您。”
    崔秀说完便转身离开了。黄岐愣了半晌,才想起崔升是谁。他苦笑一下,伸手取过那画匣,见拦腰系着一根绿绸,上头用墨笔标了个“黄”字。他解开绿绸绳,打开木盒,将里头的画轴拿了出来,放到画案上慢慢展开,才看了一小截,他顿时惊住,这画稿不是他的。
    他忙展开全卷,从头至尾浏览一道,随后便怔在了那里——这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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