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粗木长凳上,强作说笑,语气间却透出许多倦乏、伤怜。
    “眼里落灰了……”她忙揉了揉眼,这才勉强笑道,“我得走了,怕那些匠师们回得早,要茶要水的。”
    “女儿,娘将才在路上一直在琢磨,有些话娘还是得跟你说。”
    “说啥?”
    “那几个匠师,你是真心愿意服侍,还是有啥别的心思?”
    “我能有啥心思,接了人的钱串子,不服侍人,难道反倒叫人服侍?你没给我生那娇贵命。”她心里暗惊。
    “我们母女斗了这些年的气,今天娘不愿再斗了。你就容娘多啰噪几句。娘一辈子百般的不遂心,这些时日,静下来想了想,才明白,遂不遂心,都在自家。你若始终强扭着心,那事事物物都扭着,哪里能遂心?好比一面铜镜,若是扭斜着,能照见端正的好影儿?娘若不是始终硬梗着心肠,哪得那些气?”
    “明白就好。明白了,便能和爹和和气气过几天顺心日子。”
    “娘明白了,你也该明白明白。”
    “我明白啥?”
    “我那外孙,你那儿。”
    “你说啥?我不明白。”
    “你是他娘,我是你娘,都是做娘的,哪里能不明白这里头的苦和难?那孩儿自小那病症,磋磨了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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