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用又拈起一颗银子:“这三钱银子是谢你另一眼。朱家小娘子到了那里,想必是有人接她。你在守摊子,那时又不知这五十两银子的大买卖,自然不会撇下摊子跟过去。给,总共八钱,银子你都收着。只需告诉我,她是又上了一顶轿子,还是一辆车?”
那人犹疑着接过银子:“是一辆厢车。”
“那车子什么样?”
“寻常厢车,并没啥特异。”
“那车上有人没有?”
“似乎有,我只晃了一眼,没瞧清楚。”
“车夫什么模样?”
“一个寻常汉子,年纪和我一般,衣着倒是鲜亮齐整,像是富户家的仆役。”
“车子往哪里去了?”
“往南。”
“城南哪座门外?”
“戴楼门外,桥市口……大官人,你咋知道小人在南城外摆煎食摊?”
“寻常人哪得你这满身满脸的油?一般厨子又哪里会晒得炭一般?这另外二钱银子,你拿去多买几块肥皂团,每天把头脸衣裳洗干净些,买卖会兴旺许多,不必再寻趁这些有鼻没眼的钱。另外,再买根牙剔子。”
“牙剔子?”
“往后若是心虚,莫抠大腿,装着剔剔牙。人都觉着,吃饱了肚的人一般不说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