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是要着强偷偷走开,连去哪里都不晓得。
    孤寂随着黄昏雾霭漫将起来,她忽而极想念姐姐,世上唯一一个能慰抚她的人。这时,船泊向岸边,舱板上传来船主的声音:“各位客官,咱们今晚就在这应天府宿泊。”听到“应天府”三个字,她心里一动。姐夫姜璜便是在应天府病亡,姐姐接到信慌忙就赶了来,都未来及跟她商议。姐夫姜璜体魄一直康健,怎么会忽然得病身亡?由于一直未见姐姐,这里头的详情宁孔雀始终不知。这船要泊一夜,何不去问一问?
    她说动便动,背好包袱,立即起身出去,跟船主说了句,便上岸雇了顶轿子,让抬到石马街的陈家锦帛铺。陈家和她家算是世交,从父辈起,便有买卖往来。宁家的彩缎发卖到应天府,只交给陈家。这个月初,宁孔雀的姐夫正是押了一批彩缎来应天府交付给陈家。
    到了石马街,宁孔雀下了轿子,抬头一瞧,路边果然有家锦帛铺,檐上挑出一盏红绢灯笼,上头大大写着个“陈”字。宁孔雀虽未来过这里,但和店主陈大郎在汴京见过。她刚走进那铺子,一眼便瞧见陈大郎坐在桌边翻看账簿。陈大郎抬眼见是她,大吃一惊,忙起身迎了上来:“宁二妹?你如何到来的?”
    “陈大哥,我是来问件事。”
    “啥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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