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讲给妻子听。这是他头一回跟妻子说起公事,妻子听了,笑着说她也听街坊议论过这件异事,起初也不信,没想到竟是真的。
程门板却犯起愁来,如此一来,这桩异事便是天降神迹,该从何查起?而且,这其中又没有什么命案凶杀,又何必查办?
妻子在一旁劝解:“你明天再去那里仔细看一看,若真的查不出什么,便径直去回禀左军巡使。这样,你也尽了心,他也好做处置。”
程门板一听,顿时豁然。见妻子如此通达事理,欢欣之外,更生出一分敬意。
今天早上,他仍早早起来,赶到了那个空院。吴扁嘴还没有来,他便独自在院子里慢慢走看。走到院墙的西南角时,发觉那里有一片土比四周略松一些,他蹲下身子,仔细看了看。太阳光正照到这里,泥土中似乎有一点闪亮,他用手指拨开泥土,是一片捻了银线的缎子。他扯了扯,却扯不动,用力一拽,才拽起来一些,底下仍坠着,似乎有一大片。他越发好奇,用双手一起攥紧,狠力又拽,终于又拽出一截。一样东西跟着也被带了出来:一只手。
范大牙和牛慕穿过甘家面馆后门,走到后面的巷子。
这条巷子很窄,一辆厢车勉强能过,朝东通到虹桥北街,朝西则是进城方向。熊七娘说宁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