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个老妇,穿着旧布衫裙,牵着个三四岁大的孩童,孩童手里捏着一颗红盐荔枝,嘴里含着一颗,嘴唇被红汁染得鲜红。
那老妇先看了一眼范大牙,接着又望向牛慕,顿时撇起嘴:“又是为那车子的事?我上回不是说过了?那天正午,河岸边呼呼嚷嚷的,我赶紧牵着孙儿瞧去了,啥妇人汉子的,半眼都没瞧见。”
“那天是私下打问,今天我来是公干。这事已在开封府录了案簿,你还是好生对答,莫要隐瞒,否则连你也牵扯进去——”范大牙板起脸唬了唬,见老妇有了畏色,才开口问道,“正午之前,那车子先已停在你家门口,你也没见?”
“那车子……倒是见了。可我们这里虽是城郊,却也不是乡下,这巷子里常有车子进出,哪个会见个车子就稀奇?那车子又不是挂锦金车、碾玉银辂,见是见了,却没仔细张看。”
“甘家正门当着汴河北街,若有车子,一般只会停在前头。那天那车子却停在后门,又停了许久,正挡住你家的门,你也没觉着不妥?”
“前街车多,有时行不开,便常绕到这后街。再说,我们两家对门对户的邻居,这些子小事都要计较,哪里能得安生?”
“这么说,你真是什么都没留意到?”
“若是真瞅见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