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躺倒在炉边地下,旋即睡去。
睡了不知有多久,前院忽然传来一阵尖声尖气的叫喊,是那殿头官刘鹤的声音。他被叫醒,爬起来出去一看,除了刘鹤,还有一个内侍,都身穿紫锦衫,头戴黑纱冠。
“张作头,我们见院门没关,就进来了。这位是杨殿头。”
“两位颠头闯进民宅,是内急要借茅厕?”张用随口将“殿”念作“颠”。
“不是,不是。这位杨殿头是我好友,专责监管秘阁图籍……”
“秘阁?”张用心头一亮。
“嗯。前两天,杨殿头发觉秘阁中有件怪事,百般想不明白。昨天我在艮岳宿院见识了张作头的锐眼奇智,便邀了杨殿头来向张作头请教。”
“什么怪事?”
“这事说起来有些难开口,杨老弟,还是你自己来说。”
杨殿头比刘鹤要稳静些,略一沉吟,才开口说:“前两天,我奉旨去秘阁取图,进到阁中,闻到一股臊臭气,寻了一阵,发觉书柜顶上有个皮袋子,里头竟是秽物。”
“什么秽物?”
“粪便。”
“人屙的屎?”
“嗯……看着似乎是人粪。”
“哈哈,你莫不是去取《守令图》?”
“哦?张作头从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