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边,望着阿翠那娇秀欢欣背影,仍不敢相信自己查问到的那些,更不忍把阿翠想作那等水性善骗的人。心想,她说谎自然有她的缘由,等问明白了再说。
阿翠很快便端着个黑漆托盘轻快回来,里头是几张新烙的小饼子,油润焦黄,散出一阵阵辣香,配了两碟小菜,醋姜和糟黄芽。另有一只茶瓶、两只茶盏,尽是汝窑豆绿瓷皿。阿翠抿嘴笑着,摆好了饼菜碗箸,抓起茶瓶,斟了一盏热茶,双手递给胡小喜:“小喜哥哥,喝口茶。”
胡小喜接过茶盏,略喝了一小口,又尽力笑了笑。阿翠拿起箸儿夹了一块饼,搁到胡小喜面前小碗里:“这饼趁热吃才最脆口,凉了面皮便软沓粘牙了。”胡小喜只得抓起箸儿,低下头夹起那饼咬了一口,嘴里虽嚼着,却全不知滋味,心里不住忐忑该如何开口。
“吃着如何?赶得上你说的郑家饼吗?”阿翠坐到对面,又笑着问。
胡小喜忙“嗯”着点了点头,一抬眼,见阿翠头上戴着特髻,插了几朵珠翠。他忽然想起江四怀里藏的那绺头发,那头发若真是阿翠的,应该瞧得出来。自己剪,一般不会从鬓边剪,往往是抬起手,从头顶一侧剪。阿翠顶上头发被这特髻遮着,若是能摘下来便好了。他正想着,忽然有一溜物事从树上掉落,正落到阿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