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极不情愿。他摆手吩咐:“快去筛炭土,这天球……”
    话未说完,外头忽然传来阿念的叫嚷声,张用扭头一瞧,见阿念像是被火燎了的小鸭一般奔了进来,满脸忧急,眼睛红肿。
    “阿念,又是什么惊天大事?”
    “我爹娘要逼我嫁人!”
    “啊?!”犄角儿在一旁惊呼一声。
    “嫁谁?”
    “那个鼻泡衙吏胡小喜!”
    “哦?他?哈哈!”
    “我娘把我当皇宫里的帝姬,乱跟人要财礼,说至少得二百贯。胡小喜的爹娘竟一口答应了。今天我娘一早便把我拽回家,胡家的媒人来相看。他们一说就合,明天就要来下定。我哭死了求娘,娘却说养我这么大,二百贯能够?我从后窗爬出来,才逃到这里。张姑爷,犄角儿,我咋办?呜呜……”
    犄角儿急得眼看也要哭:“我爹娘便是卖尽家里的衣裳器具物件,怕也至多只能凑出五十贯钱……”
    张用忙笑骂道:“两个傻叉叉。别人拎只兔子,咱们叉只羊去,不就成了?”
    阿念哭得更大声了:“我一年工钱才二十六贯,又全都交给娘了。哪里寻那么多钱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