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张嘴,像是松了一口气,又像是喜极而泣,眼泪又落了下来。
她一把抱住高穹,用尽了全身力气,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,断断续续地说了许多个谢谢。
来的时候应长河已经告诉她,是高穹袭击了管委会的老郭,才把原一苇的救命稻草章晓拉回来的。
麂子咬着章晓的衣角,带他退离了原一苇精神里宁静安和的小镇。
原一苇仍旧躺在手术台上,氧气罩蒙在脸上,呼吸平稳,心跳正常。
“好了是吗?”章晓问,“你确定吗?”
麂子趴在原一苇胸前,抬头低叫,且算是回答。
章晓抬起腿,才发现自己站了挺久,双脚一旦移动,竟然有些站不稳。
他靠着手术台,低声笑着说:“原哥,我很厉害啊。”
厉害是厉害了,就是特别累。章晓现在只想睡觉,躺在温暖的床上,在安全的地方。他困倦得手指都难以动弹。
麂子亲昵地蹭着他的肩膀,小耳朵在他脸上拂来拂去。章晓看到原一苇脑袋上沾着叶片,于是慢吞吞地伸手去为他拂开,抬起手腕时看到了一直戴着的陈氏仪。
原型机的重量很轻,加上神经一直紧绷着,章晓没想起过它。
此时看到表盘,他心里一咯噔:表盘上的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