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,一切都已经从他的记忆里消失。方稚做得太干净,太利索——可宁秋湖又有些惊恐地察觉到,纵使记忆消失了,但反应还在。他对袁悦的感情,像是深嵌在灵魂里的条件反射,根本无需借助任何记忆来触发。
触发这些反射的条件也从来不是记忆,而是袁悦这个人本身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对不起……”他茫然地开口,但立刻又闭上了嘴巴,停顿一会儿之后才继续,“我忘记了。”
袁悦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。
他察觉到宁秋湖的古怪。上一刻注视自己的神情是充满歉意的,但下一刻又忽然变得冷漠起来,仿佛藏身在那个皮囊之下的,是两个——许多个不同的魂魄。
袁悦握紧了拳头。他的手腕上戴着一个藏有射击机关的袖套,里面是高浓度的麻醉针。他必须要再接近宁秋湖一点,才能有制服他的机会。
秦双双说得很有道理,他想。除了我之外,没有人能这样靠近宁秋湖。
他往前走了两步,森蚺突然不安地扭动起来。
宁秋湖压下了心头古怪的情意,因为面前就是那只巨大的毛丝鼠,又因为沐浴在这个精神体安宁熟悉的气息之中,那个被暂时忘记的念头又浮浮荡荡从脑海深处漂了起来。
要把袁悦拉拢到自己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