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之前还在跟自己有说有笑的一个人,怎么突然间就病成了这副模样?
老大夫双眼微眯地坐在床边的鼓凳上,一副老神在在的姿态搭线诊脉,眼角的鱼纹慢慢地堆作一团。
“这真是奇怪了。”
“大夫,郡主她这是怎么了?”一听老大夫开了口,洪宝就窜到了他跟前,焦急地问道。
老大夫收了线,站起身来,捋了捋花白的胡须,在洪宝殷切的目光注视下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:“唉,老朽医术浅薄,郡主这病症,老朽实在是无处下手……”
这郡主的脉象一息四至,不快不慢,不强不弱,脉来和缓,脉的硬度、张力适中,除了寸关尺三的脉有些无力以外,再是正常不过。
这急症不免有些蹊跷了。
老大夫心里存疑,嘴上却不敢说,生怕自己有意无意间得罪了谁。
“洪少爷还是另请高明吧,老朽实在无能为力。”
言罢,再不等洪宝等人开口,急匆匆收拾了药囊就往外走,遇见了洪家的当家人也只神色惶惶地摆摆手,脚下生风般地离开了。
看病治人,他会;可是无病之人,他救不了,更不想被牵扯到什么争斗里去。
故而,三十六计走为上计。
作者有话要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