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排的一个空座,那个空座是单独隔出来的,离先生最近,是听课最佳的座位,于这偌大的书房里倒的确是个聆听先生教诲的风水宝地。
凭着自己模糊的记忆,洪宝隐约记得那就是程夫子得意门生宁慎修的专属座位?
“齐表哥啊,这宁慎修每日都来得这么晚吗?”
只这一问就叫齐书恒眯了眯眼,他“咦”了一声才笑着问洪宝:“你总共来这学堂才几次,居然就记住了宁大才子?”
“我天生记忆好,不行?”洪宝扬了扬下巴,声音却有些发飘。
齐书恒是明显不相信的,“也不知道小时候你认错了我多少次,就是今天我不跟你打招呼你也不一定能认出来我!”
他左边的嘴角往上一扯,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,摆明一副嫌弃的模样。
他嫌弃,洪宝比他更嫌弃,她摆了摆手,不耐烦道:“问你一句就扯百句,废话真多。”
“嗨,你……”
齐书恒的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,他看着门外款款而来的绯色身影,目光微微一顿,继而伸手拍了一下洪宝,指了指门口的方向,“呶,不用问了,人来了,真是中状元见岳母,时间卡的刚刚好呢。”
没有搭理齐书恒略带讽意的话,洪宝提着一颗心慢慢地转身看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