坏了大事。
宋承琨成竹在胸,坐在他对面的宁昶却一脸凝重。
他与庄宁修打交道不多,可是直觉告诉他其人并不简单,只如今看着炤亲王的样子是听不进去任何别的话了,看来他得修书一封送去平阳,也好叫孙子多注意注意那庄宁修的动向。
如今宁家和炤亲王是一条线上的蚂蚱,炤亲王宋承琨自负自信,可是他还是主张小心驶得万年船,万不能白白赔上宁氏一族的百余人命。
心里主意打定,宁昶有了计较也不去多言拂逆炤亲王,只继续低头饮茶,再抬头时看到亭外纷纷飞落的红枫,宁昶满是沧桑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茫然。
京都这一潭死水怕也是要起波澜了,只是不知道他如今所做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。
耳边似乎想起长子当年在世说的话,宁昶搭在腿上的手微微握成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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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京都到白水镇原本至少也要四五天的时间,因为有良驹,又兼齐折柳一路马不停蹄,等到了白水镇时也不过将将用了一天。
原本接到长信送去消息,他心里还有些怀疑,可当他真真切切地看到庄凝气息微弱地躺在那儿时,整个人差点儿没腿软地跪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