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为什么没那么做?”
百里煜华问。
慕容久久原不想回答,但想了想还是回答道。
“因为就在刚才,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,别说苏氏那贱妇要毁我清白,就是苏氏买凶杀我,估计我那黑心烂肺的父亲,也不会为我做主,更不会为我将苏氏如何,只因她的母家是尚书府,而我的母族,已经败落,早已无分毫立锥之地。”
一股悲凉之意,油然而出。
或许很早的时候,她就该认清楚,没有权势,很多事就都是空谈。
“那你气吗?”百里煜华歪着头问。
慕容久久苦笑,“要气早气死了。”
“那你就忍了这口气?”
“自然不可能,”慕容久久幽幽的睁开眼眸,那里面,已经氤氲起了点点诡秘。
是个有趣的,却也是个人微言轻的。
百里煜华微微昂了昂首,目光扫视过脚下一片狼藉,与这所谓闺房的简陋,他音色暗沉的道:“慕容久久。”
“小女在。”
“做本郡王的眼中人吧,我许你一场荣华可好?”
慕容久久缓缓从床榻上坐起了身,床前的灯已经熄灭,淡淡月华下,他们彼此只能看到彼此模糊的轮廓,却看不到她眼底的那一抹深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