钧眨了两下眼睛,视线终于不再混沌。他借着昏暗的烛光去看郑梦境,皱了眉头,伸过手去,“怎得哭了?”
郑梦境丝毫没感觉到自己有哭,被朱翊钧提醒之后,用手背一抹,才发现竟真的哭了。在朱翊钧的手摸上脸颊的时候,她瑟缩了一下,旋即回避了朱翊钧探究的视线,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那只是梦而已,只是梦。
但无论郑梦境再怎么努力,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对朱翊钧的触碰感到恐惧。这种恐惧,就好像是前世自缢,被白绫掐住脖子的窒息感,深植于骨子里。她无法忘记正是朱翊钧那一脚,将自己对他的情谊消散无踪,看清自己在朱翊钧心目中的地位。
这不是梦,是前世直面过的,血淋淋的经历。
朱翊钧皱着眉,不断安抚着在自己怀里发抖的郑梦境,“不怕,万事都有朕在。”等郑梦境不再发抖,才柔声问她,“梦见什么了?同朕说说,说了便不怕了。”
“奴家、奴家,”郑梦境咽了咽口水,让自己别再发抖,“奴家梦见自己无法生育,遭陛下厌弃,日日枯等在翊坤宫却无法得见天颜。”
朱翊钧笑了,将郑梦境压在自己的身下,“好端端的,怎么梦见这等荒诞事,”他拉开郑梦境捂着胸口的手,看着胸前发红的一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