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保双手缚住,从正堂门前推了下来。
冯保步伐不稳地下了台阶,站定后,施施然地随这些人离开。也不回头去看身后哭天喊地的冯家人。
冯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身上的冷汗还没干透,心里直道完了完了。
冯邦宁拽住父亲的衣服,“银子呢?!快些取来,将大伯救出来是不能够了。好歹能叫他在牢里舒坦些。他活着,咱们才能想法子啊!”
“在、在祖坟,你娘墓碑底下埋着。”冯佑哆哆嗦嗦地说完话,两眼一翻晕厥过去。
冯邦宁招呼下人将父亲送去还能住人的房里,径自带了心腹,偷偷溜出门去拿钱。
张四维听说冯保被收监后,与内阁诸人感叹一番。下了朝,他便去了牢里探望。
轿子在天牢门口停下,张四维撩开帘子走出来四下张望了一番,才下轿。
狱卒并不认得张四维,却认出了他官服上的补子,赶忙跪下行礼。
张四维轻轻一抬手,示意他起来。“我来看收监在此的冯保。”
狱卒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下,听说是来看冯保,立即在前面带路。
与外界传言的不同,狱中非常安静,并没有人喊冤,甚至说话声都不曾有。除了狱卒和张四维的脚步声,就只有蝇虫的飞翅声。越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