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,抽手给史宾一个大耳刮子,把史宾的脸打得三指高,嘴角还被咬破流了血。“没用的蠢才!方才你离陛下最近,怎得不拦住陛下?!”他环顾左右,知道现在并不是处罚的时候,一跺脚,“叫人快马加鞭,立即追上去。你的罪,待回宫后再行处罚!”
“诺。”史宾擦了擦嘴角的血,顶着半边肿起的脸一一吩咐下去。
朱翊钧已经很久不曾这样策马扬鞭了,他每年虽然会参加秋狝,但这样长途赶路的骑法从未有过。他全然不理会身后几个他常见千户呼喊声,心里只有赶紧回宫的念头。
一路的颠簸让朱翊钧感到苦不堪言,他几欲呕吐,却仍不放弃地死死抓住缰绳,不敢松开半分。粗粝的绳子磨破了他的掌心,几条淡淡的血丝被缰绳吸饱,有些发滑。朱翊钧将修得光滑的指甲深深掐紧掌心肉里头,心里担心郑梦境更甚对落马的恐慌。
小梦,小梦,你千万不能有事。
朱翊钧没有进过产房,但王皇后生产时他是在的。当时从房里不断端出的一盆盆血水,此时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。疾驰带起的狂风吹得他的脸凉飕飕的,不用伸手去摸,朱翊钧也知道自己哭了。
是因为小梦可能会死吗?
一想到这个可能,朱翊钧的心便绞痛起来,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