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事责罚定是少不了的。只端看朱翊钧是什么意思了。
谋害皇嗣,多大的罪名!
王喜姐想起冲动的母亲,心里又气又悲。真个儿的人在家中坐,祸从天上来。
朱翊钧见到郑梦境的时候,太医还没来——没乾清宫和坤宁宫离得那么近。朱翊钧本就不高兴,心里憋着一肚子气,当下便怒道:“太医呢?!快快领来!”又心疼郑梦境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地在角落里唉唉叫着,“小梦?小梦,别担心,朕来了。”
郑梦境微微睁开眼,咬着下唇朝朱翊钧一笑,又皱起了眉头。一双水汪汪的眼睛,像极了朱翊钧秋狝时看到的护崽子的母鹿,心里好不心疼。他撩了下摆,坐上榻边,拉过郑梦境的手,冰凉冰凉的,“小梦,小梦。”
王喜姐拉了脱袍卸环的母亲,与太医一同进来。她望着太医们忙碌的身影,咬着下唇,寻了个角落和母亲一同跪下。
太医们轮番摸了郑梦境的脉,没诊出个所以然来,只得将责任都往永年伯夫人身上推,除煎了副安神汤外,旁的都不敢用药。
朱翊钧年少时,在张居正和冯保的严苛教育下也算是饱览群书。安神汤是寻常药方,他一闻味道便知道,乾清宫里常备这个。眼见着郑梦境疼地满头汗,心里的焦急转为大怒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