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就已得了消息,当下就做出了判断。必须得将尼堪外兰给放了。今日朝会上,他就想寻个时机,让朱翊钧拍板放人。只是一直没能插上嘴,言官们都还在来回打机锋,从尼堪外兰、女真蒙古之事,变成了各自的攻讦。
武清伯贼眉鼠眼地来回觑着四周,见没人关注自己,赶紧用牙板遮着,用袖子草草擦了额上的汗。虽然心里对郑承恩的话并不尽信,但有六千两银子的诱惑,他还是动了心。
况且若此举成功,武清伯府不仅能和李太后重修旧好,还能提高在朱翊钧心目中的地位。一石三鸟,何乐不为。
和申时行一样,武清伯也在等待一个机会。甚至比申时行更加急切。
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。
朱翊钧对朝会上的党争已经显出了不耐,却无可奈何。嘉靖帝年间,因嘉靖帝的“无为而治”使得大权旁落,内阁的权利空前之大简直难以想象,甚至违背了祖训,将吏部的铨权紧握在手中。而这,本是规定内阁大学士完全不能沾染的。
“行了。”朱翊钧疲惫地道,“若是还决议不定,就散了吧。”
天子的话打断了攻讦,朝上一时静了下来。
武清伯抓住机会,赶在所有朝臣前走了出来。“陛下!臣、臣有一奏。”
申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