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一个统统拢在一块儿算账!
一扭头,朱翊钧就看到拐角处正在抹着眼泪的朱常洵。他心里一软,鼻子有些发酸。
“洵儿。”朱翊钧蹲下身,示意朱常洵过来自己这儿。
朱常洵一边抹泪一边小步走着,越走越快,最后跑着过去,跌在朱翊钧的怀里。他双手环着朱翊钧的脖子,把头紧紧地挨着,“父皇。”
“父皇在。”朱翊钧把眼泪擦在朱常洵的衣服上,不想让儿子看见自己哭。
“哥哥,好起来。”
朱翊钧再也止不住泪,哽咽地道:“嗯,哥哥会好起来的。”
“好起来。”朱常洵死死抓住朱翊钧肩头的衣服,“好起来。”
“嗯。”朱翊钧慢慢地来回走动着,轻拍朱常洵的背,将儿子哄睡了,才交给乳母。
乳母怀里的朱常洵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,睫毛上沾着点点泪珠。
夜色渐至,翊坤宫依旧灯火通明。
深秋的夜里比白日要冷得多,朱翊钧身上不过一件道袍,有些单薄了。史宾放下手里的口供,亲自取了厚重的外衣给他披上,“陛下,龙体要紧。”朱翊钧低哑地应了一声,目光却从未离开过紧闭着的大门。
小梦还在里头,不知道她饿不饿,渴不渴。溆儿的身子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