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宜迟,我们得赶紧。奴家的身子奴家自己晓得,无碍的。”
王喜姐点点头,示意请轿长抬起肩舆,速速往乾清宫去。她不住地侧头,用余光留心着错自己一步的郑梦境,心提到了嗓子口,生怕皇贵妃腹中的皇嗣会因此出了什么岔子。不过一路上见郑梦境都面色自持,似乎真的并无不妥,心里才稍稍安下心。
张宏远远地就看见皇后的凤驾与皇贵妃的肩舆一前一后往这处来。他心里“啧”了一下,领着后头两个守门的小太监,照旧站在前头。
待凤驾一落地,张宏就迎上前去,“老奴给皇后娘娘请安,皇贵妃请安。”
乾清宫前几个言官正跪着哭天抹地指责天子的荒诞,妄图以“逼宫”的形式,让朱翊钧可以重回朝堂。他们低着头,看见余光里擦过的华丽裙裾,纷纷转过身子跪拜,将路让开。
“免礼。”王喜姐抬眼看了看依旧如前些日子一般紧闭着的乾清宫大门,“陛下还在休养吗?”
张宏道了声“是”,眼睛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郑梦境。他比王喜姐更能识人,看得出郑梦境的情况很是不好。“郑娘娘,既然身子不妥当,就且先回去歇着吧。”他躬身道,“娘娘与皇嗣若是出个好歹,陛下于病中也担忧。”
郑梦境理也不理他这番好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