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在眼前唾手可得。
能参与政事的内监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。他们早就从先前的内监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。首当其冲的,就不是不亲自上阵。于他们而言,身家性命悉数握于朱翊钧一人手里,主要朱翊钧不发话,言官就是把唾沫星子汇成海,也动不了他们一分。当今天子是个心软之人,性子又优柔,再好拿捏不过,此时不哭求卖惨,还等何时。
外朝的人,就让外朝自己去争斗。
吏部给事中戴士衡在吕坤呈上《忧危疏》的第二天就发难。吕坤是大儒,又新作一书,教导闺中女子以规范,民间的声望比之先前更盛。戴士衡早就看他不顺眼,这次正好有个机会,自然怎么让人难堪怎么来。
朝臣学子,最看不过眼的,便是依附后宫。恰好最近在书肆新刊发的《闺范图说》不知何故,竟有郑皇贵妃署名的序。戴士衡不管其他,矛头对准这一点,咬死吕坤与后宫关系亲密。
“……吕坤其心机城府之深,竟作书为皇贵妃作势。臣听闻坊间传言皇贵妃有意染指国本,吕坤结纳宫闱,其志深险,不堪大用!”
朱翊钧还没看完戴士衡的奏疏,就一把扔到地上去,差一点儿就被边上的火盆给烧了。
“荒谬!”朱翊钧恨不得在那封奏疏上踩两脚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