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一片愁云惨雾。
朱翊钧一直坐在昏迷不醒的郑梦境的榻边,一手轻轻握着。
就和上次郑梦境冲进乾清宫见红时一样冰凉。
好像每次朕都在做错事。朱翊钧握着郑梦境的手,贴上自己的脸庞,痴痴地望着消瘦了许多的郑梦境。朕保证这次最后一次,好不好?
所以小梦,快点醒过来。
张宏轻轻走过来,提醒他,“陛下,该更衣了。”
朱翊钧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,熏香都掩不住他身上的汗臭味。起身离开前,他吩咐,“皇贵妃就留在乾清宫,外头风大,哪儿都不许去。”
“诺。”
朱翊钧飞快地洗漱更衣,又回到了榻边。就好像以前的日子那样,政事都搬来内殿处理,三日一次的朝会也如期举行。朱翊钧再也没有逃避过日讲经筵。
针线局的人飞快地赶制着皇太子的衣服,雪下了一场又一场。
郑梦境还是没能睁开眼,每日就靠几碗药吊着。
朱翊钧开始变得浅眠,有的时候半夜醒来,以为到了天明,才发现自己不过睡了一刻钟。扭头去看榻上的郑梦境,还是闭着眼。
小梦你是不是还在怪朕?
几个皇子过了年,就结束了蒙学。以后除了被正式封为皇太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