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赞女不好意思地用帕子捂着嘴,望着郑梦境的眼神有些求饶的意味。
郑梦境许久没听新鲜事儿了,倒也没计较,只兴致勃勃地问:“那后来呢?景氏又如何了?”
“景氏的夫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原本还念着夫妻之情,想着是孩子他娘,事儿不可做绝了。既然景氏不把孩子当亲生的看,他们也就二话不说,上衙门同景氏义绝。景氏当然高兴了,兴冲冲地出宫去了。她那夫家在上衙门义绝的前一天,就将景氏在宫外的姘夫跟债主们给供了出来。”吴赞女掩嘴笑个不停,“哎哟,当日听说衙门前可好看了,真可惜奴婢不在。”
“债主把景氏和姘夫痛打了一顿,扒了景氏身上的东西就走了。景氏因这一遭,回宫就晚了。殿下说下不为例,原就想轻轻放过算了。景氏却因此觉得殿下好欺负,叫她看火的时候给睡着了,炉子都给烧干了不说,小厨房还差点起火了。殿下这次是真恼了,当下就要喊人来打。偏景氏不服气,说自己奶过殿下,殿下打她就是忘恩。”
吴赞女冷笑,“奴婢倒是头一回见到有乳母胆子这般大的,竟还敢挟恩求报。殿下是她能求得起的吗?殿下报了她倒是敢受着吗?”
郑梦境只笑不语,心里也和吴赞女一般冷笑。乳母胆子怎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