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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溆儿近来辛苦了。”
朱常溆小心应对着,“教育皇弟,是做兄长的份内之职。”
郑梦境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紧闭着的殿门外,传出几个熟悉的声音,只是他们并不在说话,而是在呼痛。伴随着粗粗的木棍砸在肉上的声音。
朱常溆的脸越来越白。
郑梦境捧着手炉,从位置上站起来,经过朱常溆的时候,轻轻道:“随母妃来。”
朱常溆拧着双手,不敢去擦脸上滴落的汗。
殿门被打开,院中是四个正在受刑挨打的内监。每一个,朱常溆都十分熟悉。
郑梦境的脸上一直带着笑,“溆儿,母妃没想到你竟还不死心。”她并未转头,一把拉住要跪下的朱常溆,“何必要跪呢?你何错之有?”
朱常溆头一次觉得自己说不出话,任何的语言,在此时此刻都那么苍白无力。他张了张嘴,喏喏地吞|吐了一句,“母妃……”
郑梦境微微扬起下巴,“今日你能设局,明日是不是就想‘清君侧’了?”她转过来,微微低下头,望着不知所措的儿子,“你知道你父皇顾虑你的腿疾,有意将你的藩地封在洛阳吧?”
朱常溆点点头,这件事朱翊钧提过好多次。
“洛阳只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