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,如今走南闯北见得多了,却是不再想起了。
郑梦境见兄长在绣墩上坐下,清了清干痒的嗓子,“如今家里,只剩下我们兄妹俩了。”
郑国泰沉默了一会儿,点点头。
多年不见,兄妹俩竟一时都无话。明明心里不知有多少事儿想和对方说的。
郑梦境在屏风这头低着头,拧着手指,红着眼圈,想和兄长道声歉。父亲死在外边儿,有一半儿的原因是在于她,可自己却不能为他们带去一星半点的好处。
不过郑国泰显然比他的妹妹要耐不住性子。他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,“娘娘,这是爹临终前让我亲自交给你的。他说不放心走驿站。原本要不是身子拖着,他早就想回京一趟了。”
郑梦境擦了擦眼角的泪,从刘带金的手里把信接过来。
信一入手,就沉沉的,厚厚的。郑梦境敏锐地察觉到,这不单单是一封家书那么简单。她并不急着拆了看,问郑国泰,“父亲……可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的?”
郑国泰很难得地叹了口气,“父亲和我都猜到娘娘见了信之后会怎么想,怎么做。但我俩都觉得,不妥。”他大着胆子将绣墩挪近屏风,低声道,“利近万倍,树大根深。就是陛下,也轻易动不得。”
话说得并不算很隐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