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床头的母亲眼圈青黑地守着他,问自己渴不渴,饿不饿。
朱常洛终于撑不下去了。病还没好利索,他就偷偷下床,连阮和都没带,就避开人去了景阳宫。对阮和,他已经不信了。在坤宁宫久了,阮和似乎也忘记了过去的景阳宫,那时母妃待他有多好。
景阳宫门前的宫道笔直一条,两侧都是仅容一人走过的小小宫门。
朱常洛贴在宫门后面,大口大口地喘气。他是一路跑着过来的,见着人就躲,到了这处,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算稍稍松下。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,望了望宫道。
没有人。
朱常洛大着胆子走过去,一路到了小时候自己不知道进出多少遍的景阳宫门口停了下来。他伸手轻轻摩挲着宫门上无人检修而导致的斑驳,好似此处是个被人所遗忘了不知几百年的地方。他试探着推了推门,没能推动,甚至也没发出多少声音。
一只纸鸢从宫道的那头高高飘起,而后悄没声息地落在朱常洛的身后。
朱常洛打算再试试看推门,或者叫一声,看里头的王嫔会不会答应自己,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。他一时慌了神,环顾着左右想找个能躲藏的地方。但空旷笔直的宫道,连一棵树都没有。
朱常洵到的时候,就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