粟十年的太仓库。
听闻李太后来了,朝臣们第一个反应就是避让。不过被朱翊钧拦了下来。他知道母亲是来逼宫的,让自己对潞王伸出援手,可他现在真没钱。战事紧张,国库空虚,哪怕说将钱平摊在百姓头上,让河南巡抚去操心,他也开不了这个口。
比起万历十年给潞王办婚礼的时候,朱翊钧现在更为成熟。他现在无比后悔自己当时的铺张之举,甚至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太过幼稚。
为了弟弟大婚,买空了整个京师的珠宝。这种事,在冷静成熟之后,自己想想都觉得只有昏聩之君才做得出来。
所以这次,他绝对不会让步。潞王十七年就藩的时候,自己已经给了他足够多的东西了。
朝臣们面面相觑,这分明是天家的家事,如今却是要连自己都给扯进去了。
朱翊钧让人将母亲叫进来,领着朝臣们在门口迎接。
“母亲。”朱翊钧一拜。他朝身后的臣子们使了个眼色,让他们只行礼,并不开口。
李太后看不清,并不知道在座的还有旁人。她冷道:“原来你眼里还有哀家这个生母。哀家还道你现在翅膀硬了,就能不事生母,不举孝道了。”
王家屏想说话,被申时行拉了拉衣服,朝他摇摇头。他乖觉地闭上嘴,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