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两个人贩与顺天府的交涉,朱常洵想要吼一嗓子,引起外头人的注意。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来,只能不断嘶哑地干咳。
烛光下,一柄被大意留在桌上的匕首泛着冷光,刺痛了朱常洵的眼睛。
这,大概是他最后的机会。
郑梦境叫人灌下了一大碗安神汤,那味儿难受得让她彻底清醒了。
宫门早已上了锁,本是该熄灯安寝的时候,翊坤宫还是灯火通明。朱常治缩在朱轩姝的怀里,止不住困意地打哈欠。朱轩姝拍了拍他,轻声道:“若是困了,就先去睡。”
朱常治摇摇头,又打了一个哈欠,赶忙拿手遮了。“皇姐,我不困。”嘴上这般说,眼皮子却直打架。
朱轩姝瞄了眼上首如坐定般的母亲,收回目光,不着痕迹地咬了一下唇。
朱常洵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。
早先时候,冯邦宁偷偷跟着进来禀报的锦衣卫一同入宫,觑着空见了郑梦境一面。冯保虽然没了,但冯家还是愿意承郑梦境当年的情。这是其一。二来,冯邦宁也深恐冯家会因此事受到牵累,希望在皇贵妃跟前露个脸,知道他们尽心,届时能落个好,便是发落也从轻了算。
郑梦境捏了捏帕子,突然从脑子一片空白的状态回过神来,重重地